人面桃花

【越端/一八】剔蛊 二十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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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这文主要是是越端,结尾处会有很少很少的一八,算前世今生。越端是BE,BE,BE,重要的事情说三遍!




        二十五


       陵端没想到自己一觉竟然睡到天大亮,他有些迷迷糊糊,往那热源里蹭了蹭,猛地意识到陵越竟然还在,而自己完全的缩在他的怀里。陵端揉了揉眼睛,好像在确认是真还是梦。


      陵越早就醒了,蛊毒尚未发作,他不能妄动真气,也就不用练功。陵越见陵端难得睡得香甜,也不打算起身,就这么搂着怀里的人,欣赏着他沉静的睡颜。


      这会儿见人醒了,陵越侧头吻了吻陵端的额头,陵端冲着陵越弯出一抹笑容。两人谁都没动,就这么窝在一起,享受着难得的美好时光。


     蛊虫似乎也想多给他们些相处的机会,直到晚上才发作。陵越顾及陵端身体,只求解蛊,并未过度放纵,两人倒是又得以相拥而眠一夜。


 


     陵端再醒来时,这次只有他一人,浑身上下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。连续两日欢爱让陵端有些吃不消,全身酸痛,他想多休息会儿,只是冷的哆嗦,难以入眠。从武功被废以后,尤其到了冬天,他整个人冻得像块冰坨。回到了天墉城情况好了些,可是高山夜寒,被子盖得再多也是越睡越冷,早晨往往是被冻醒的。陵端有些怀念陵越的温度,可惜昨日美好时光终究只是意外,不能奢望过多。


      陵越本想快些处理好事情就回来,却被件意外之事绊住。山下有人来求救,说是出了妖怪祸害百姓。来人是芙蕖的好友,她自然向陵越请命下山除妖。陵越不放心,让陵川带上几个弟子同去,芙蕖为了这事儿和陵越争执了半天,最后还是拗不过,只得同意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过了些天,陵端突然病了,更准确的说是旧伤复发。陵越去同城时,已听说陵端那时三天两头生病,这次复发也不是什么意外。


     陵越看陵端直冒冷汗,浑身疼的颤抖,整个人好像片单薄虚弱的雪花。陵越心如刀割,却无能为力。他试过强给陵端输真气,非但没有效果,真气入了陵端的体内,好像密密麻麻的针扎过,陵端几乎疼晕过去,陵越不得不停了手。


    陵端撑着一丝精神,跟陵越说了个方子,陵越立刻命人照着抓药,亲自煎药喂他。这方子倒是神奇,陵端吃了几服药就好了不少。


    陵端在床上捂了好些天,身上好了自然就觉得别扭,陵越看他确实没有大问题了,就依着他烧了水沐浴。整个人泡进热水中时,陵端一根手指也不想动,由着陵越帮他。


     苍白的肌肤上覆盖着不少淡淡的伤痕,大多数不仔细看的话几乎已看不清。陵越的手不由自主在两处最为明显的伤痕间徘徊:一处是焚寂剑留下的伤,另一处就是被紫胤真人废掉武功时候留下的。如果不是蛊虫,这两处恐怕仍是狰狞可怖。陵端知道陵越手指拂过的地方,他没说什么,也没有阻止。


 


     “那个方子是怎么来的?”沐浴之后,陵越一边喂陵端喝药,一边问。


     “被姓赵的打的那次,当时正好有个神医路过那里,不光治好了我的伤,还给了我这个方子,说是病发的时候吃这个管用。”


     “我让人每天按着方子配药。”


     “这个只能应急,不能常吃。”


     “那神医还在同城?”


    “治好了我就走了。神医四处漂泊,居无定所。当年去同城也不过是路过而已。”


      陵越仔细琢磨过这方子的用药,看得出开方子的人是费了心思,基本上用的都是低廉实用的,恐怕是知道陵端生活拮据,所以只求救急,不奢望从根治理了。只是可惜,陵端连这方子也用不起,大多时候还是硬挨。


   “神医有没有说过怎么根治这伤?”


     陵端摇了摇头。陵越叹了口气,他也不过是抱着一线希望问问。要彻底废掉一个人的武功,就不可能不伤根基。紫胤真人虽不是心狠手辣之人,但也没打算给陵端留后路,再加上陵端之前刚和屠苏交手受了些伤,后遗症自然就更严重。


   “最近我师父有什么消息么?”陵端喝着药,突然问道。


      陵越有些被问愣了:“真人从上次离开之后,并没有捎回过什么消息。”


     陵端咬紧嘴唇,坦白说:“之前师父一直替我疗伤,这次他离开这么久没回来,我有些担心……”


     陵端回天墉城后旧伤才一直没有复发,靠的就是涵素真人隔一段时间的治疗。他们也不是刻意隐瞒其他人,只是陵端的身体排斥陵越的真气,只能依靠涵素真人一人,说出来也不过是多生事端,没有实质用处。


     陵越心里默算了下,上次涵素真人回来的时候,正是他刻意不见陵端那会儿,就更不会告诉他这些事了。


   “涵素真人朋友众多,想是在哪里被拖住了也说不定。”陵越嘴上宽慰陵端,已打算派弟子下山打听下。涵素真人心疼陵端,不可能拖这么久都不回来,别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。


     陵端点点头。两人都没说话。陵端担心师父,陵越则是心里难受。直到汤药中泛起涟漪,陵越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流泪了。他背过身去,说:“这碗凉了,我去重新煎一碗。”


     陵端拉住他,接过汤药一口气喝光,将空碗递给陵越。陵越接下碗,听陵端幽幽的开了口:“刚被逐出天墉城那时候我真的很恨,我恨你师父,更恨你师弟。”


     陵越心中一紧,好像被人狠狠拽住心脏,有些事情,他们根本不能回避,必须面对。


TB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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